双独星

鸡Q污小区

又名《亚瑟莫名做了一次女主角》《冷战组怎么可能永久和平》


涉及cp:极东,Dover,冷战,十革

中华组亲情向,味音痴亲情向

沙苏露异体(就是想写布拉金斯基三兄弟的各种沙雕行为)




(二十)

 

      王耀躺在床上,钟上的时针已经指向2,但他真的一点睡意都没有,脑海里像播放电影一般浮现出许久没有被想起的画面。打着绷带的王耀对着低下头的本田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那是和他一起长大,朝夕相处的人,却突然间变成这么一副满是戾气的陌生样子,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王耀想去质问他,可又有什么用,曾经他不是已经问过一遍了吗?

 

     “到底为什么要那样做?”王耀咬着牙,内心无比希望面前这个人能给出一个能够说服他的理由。本田菊依旧保持着平日里平淡的表情,没有丝毫悔过:“就是为了钱啊,耀君。”如果有足够的钱还债就可以留在这里了,就可以继续和耀君一起生活了。但这样幼稚的理由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就像本田菊喜欢王耀一样,这样异类情感怎么可能公开?

 

       王耀翻了身,床头柜上摆着几个孩子为数不多的其中一张合照,照片里的本田菊头上带着林晓梅精心挑选的樱花样的发卡,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到底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王耀喃喃道,一夜不得安眠。

 

        弗朗西斯坐在排练室的木地板上,嗓子如火燎般疼,面前突然出现一瓶水:“谢谢导演的关心了。”斯捷潘避开了弗朗西斯的wink,并向对方扔了一盒润喉糖。公演日子将至,这位导演显得格外焦躁,作为邻居的弗朗西斯发现最近他和伊利亚的吵架次数呈几何式增长,从家里的垃圾谁来倒可以吵到沙俄与苏联的各种历史。

       斯捷潘顺势坐在弗朗西斯旁边,酝酿许久才开口:“话说你曾经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不是普通的喜欢,而是很深爱的那种。”弗朗西斯知道他在刚刚那场戏发挥的不好,尽管一直在努力理解剧本,理解男主角那种爱人与自己分道扬镳无助感,但不知道怎么的似乎总是差一点。用斯捷潘的话“你好像还不够爱她,演出了无助,但感受不到痛苦”。

       弗朗西斯飞速地在脑海里检索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虽然有喜欢的人,但如果真的是爱到撕心裂肺的还真是没有。见弗朗西斯摇头斯捷潘也没有过多失望,生活又不是戏剧,怎么可能简简单单地就深爱一个人。他烦躁地把头发弄得更加凌乱:“那换一种思路,你有没有很交好的朋友,或者说知己?”弗朗西斯第一时间想到安东尼奥,这个在整个高中和大学时期都和他一起厮混的好友,准确来说应该是损友。“算是有吧。”把安东尼奥定为知己也太过奇怪了,但在红酒,看美女等事情是他们确实算半个知己。

     “那你可以试一试把你的那个朋友代入进剧情里面。”斯捷潘提议。这时,休息时间到了,接下来还有其他的内容,以至于弗朗西斯无法进行实践。在声乐训练时他分神想了想,如果安东尼奥冲过来和他说自己有个什么鬼信仰要和他分道扬镳,他一定会反问一句:“你支持什么难道影响我们泡吧吗?”

       一天过去了,弗朗西斯依旧毫无头绪,信仰不同的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分开呢?但是不分开的话可能会有更大的矛盾,比如说斯捷潘和伊利亚,整层楼的居民都已经在他们的吵架声中被迫了解了沙俄和苏联的光荣与衰败了。唉真是头疼,他低头看了眼被各种颜色标记的剧本,猛然站起身,走出阳台,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深吸一口气,幻想着自己正高举着三色旗与数万同胞们一起向封建主义宣战,革命的烈火在他的胸腔中剧烈燃烧,他听见自己念出那段台词,那声音仿佛不是由他声带振动产生的,而是他灵魂深处的怒吼。

       这时,“混蛋你不睡阿尔不用睡吗?”亚瑟站在距离不远的另一个阳台怒吼道,阿尔弗雷德站在旁边朝弗朗西斯竖大拇指:“刚刚超级帅,像hero一样!法国hero!”结果话音刚落就被他的监护人捂着耳朵赶回去睡觉了。拥有一个古板又令人讨厌还不懂欣赏艺术的英国邻居还真是无趣呢,弗朗西斯靠在阳台的围栏上。

       因为信仰不同而分开,弗朗西斯反复地咀嚼着这段剧情。扭过身朝着窗外叹气,手自然地伸向时常放着香烟的口袋,突然望了一眼隔壁阳台未关上的窗,最终还是停下了动作,托着腮望向头顶的天空,南方的春雨还要下很长时间,夜空也是蒙着一层雾,连月亮都看得不真切,更别说星星。剧里男女主分别的心情大概也是如这般天气一样吧。

     “分开之后也许还会见面可能还是朋友,只是两人之间隔着长长的沟壑,无法逾越。男主角为什么无助,大概是因为他没想过自己与自己那么深切爱着的人会因为这样的事,会以这种方式分开,因为这种不真切的像梦一样的感觉才导致他的无助,因为两人之间无法逾越没有对错的沟壑才令他痛苦。”这是斯捷潘在灌完两瓶伏特加后对这场戏的解说,“信仰是一个很强大的力量,比如我,我很爱我的两个弟弟,但我不会因为我的弟弟去否定我的信仰,我相信伊廖沙也不会,他当然不会,小时候我说苏联不好时他一拳打掉我两颗牙。”

       弗朗西斯伸出手,微凉的风穿过他的指间,隔壁阳台有了动静,亚瑟抱着一筐衣服走出来,弯腰拿起衣服,伸手将它们挂好,机械的动作不断持续着。没想到这个之前连自己的碟子都不愿意动手洗的英国小少爷也会有这么贤妻良母的一天,弗朗西斯脸上不自知地扬起几分笑。对方终于发现另一个阳台上的“偷窥者”,粗眉毛皱起来:“收起你猥琐的笑容,法国青蛙。”

       在吵架这一方面弗朗西斯自然不会在下风,回嘴道:“唉,良辰美景,一夜好心情就这样被英国佬破坏掉了,太倒霉了。”

       估计是想到阿尔弗雷德还在睡觉,亚瑟没有继续下去,只是不屑地翻个白眼低头摆弄衣服,弗朗西斯见对方没心情吵转身顺便回房。突然他停住脚步,“走上了不一样的道路”“因为理想而分开”斯捷潘和他说过的话不断涌出,他猛然转过身,朝着旁边的阳台:“我们所共同书写的故事篇章里居然会以这样的形式收场,没想到吧。”

       亚瑟愣了愣,阿尔弗雷德的校服从他手中滑落,他迷茫地抬起头,弗朗西斯的话像是在对他说的,仔细琢磨又不太像。弗朗西斯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是男主角的情感在这一秒内注入他的身体里:“我以为就算某一天我们分离是因为发现自己在对方的眼里看不见光了,我以为我们会在雨里大吵一架,对着对方下最狠毒的诅咒,将自己曾经视若珍宝的物品朝自己曾那么深爱的人砸去,然后两个人狼狈地带着火辣辣的喉咙和颤抖的身体分开。”

       弗朗西斯眼角的泪花在灯光照射下尤为清晰,已经看出他在演戏的亚瑟不知怎的没有打断。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弗朗西斯,对面的人攥紧拳头,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眼眶蓄满泪水:“可现在的我根本说不出诅咒的狠毒话语……” 仿佛经过严密的计算一般,眼泪在那句话后及时落下。

       这就是舞台上镁光灯照耀下的弗朗西斯,亚瑟的心莫名地疼,明明头顶的只是一只廉价而昏暗的灯泡,可那个站在阳台是的法国人依旧不受影响地发着光。突然想起弗朗西斯曾经那句“哥哥我就是为舞台而生的人。”,亚瑟注视着面前的人,原来这个法国人的话也不全是胡说。

       阿尔弗雷德今天放学时居然没有和伊万一起回家,而是想老师借了电话强硬地要求亚瑟过来接他。“你和万尼亚……”亚瑟刚开口,电话那边就传来忙音,估计是闹别扭了,亚瑟耸耸肩。

       伊万今天很不对劲,伊利亚坐在驾驶位,通过镜子偷偷观察着后排伊万的表情。往日有阿尔弗雷德在的时候车里不可能有这么清净的时候,伊利亚将手伸向车内的收音机:“要听歌吗?”伊万无精打采地抬头看了一眼:“万尼亚要听柴可夫斯基的。”看来只是心情不好,艺术品位没有发生改变,伊利亚顿时放心了一大半。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种感觉很奇怪。”阿尔弗雷德低下头,罕见的没有自称hero,平日高高扬起的那撮金毛也耷拉下来,他捧着亚瑟递过来的热可可。

     “万尼亚只是在体育课上跑得比阿尔快了一点,他就突然不理我了。”伊万委屈地靠在斯捷潘身上,后者马上阻止了伊利亚的“强者是孤独的,无敌是寂寞的”的教导。

       阿尔弗雷德喝了一口热可可:“就算万尼亚是我的朋友,但我也不想输。Hero不想输,无论是输给万尼亚或是其他人。”伊万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斯捷潘:“平时阿尔是万尼亚最好的朋友,但在跑道上我们就是对手啊。”伊利亚伸手抚摸着自己弟弟的头,他也说不出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话。“万尼亚做的没错,只要是比赛,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

       次日在亚瑟和斯捷潘的安排下,两人在电梯间“偶遇”。伊万猛然低下头假装对自己的鞋子产生了巨大的兴趣。“以后的每一场比赛hero都不会输给你的!”阿尔弗雷德直径走到伊万面前,蓝眸在朝阳下异常闪耀。伊万也抬起头:“往后的每一场竞赛万尼亚都会全力以赴的!”两个身高相当的孩子自信的扬起小脸。斯捷潘打了个寒颤,偷偷在也是耳边说:“有时候真的会被小学生特有的话语羞耻到。”亚瑟想起自己儿时和弗朗西斯那些奇奇怪怪的行为,不由地皱起眉毛。

       最后阿尔弗雷德和伊万重新勾肩搭背走进电梯,抢着摁楼层。看着争强好胜的两人,斯捷潘和亚瑟相视无奈一笑,这两个孩子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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